沈蔚送请帖归来,至宁远侯府后,已是酉时。
沈蔚跑的气喘吁吁,刚踏入府门便瞧见地上蹲着一人,正在捣鼓着什么。那人身姿玉立而高挑,却故自跪坐,轻摇手中之物:“怎没了?”
说罢,又朝着口中倒上一倒。
怒急,那人便将酒壶直接朝着身后甩出,沈蔚一闪,酒壶啪的一声落地。
沈蔚惊呼:“你谁?”
日落黄昏轻轻打于那人墨发之上,闻声而侧了目……
那侧廓玲珑有致,冠如美玉。
沈蔚猛然捂住了口:“萧府,沐竹?”
昨夜,沐竹从慎刑司归来时已是重伤,仅仅一日的功夫怎便跑出来喝酒了?更何况,地上已有两壶空了……
听闻沈蔚之言,沐竹微抿的唇微微上扬了些:“你谁?”
早便听闻萧府沐竹,承了这世间貌美之姿。
如今一见,即便沈蔚是男儿之身,心神也微微荡漾起来。他踱步上前,想将沐竹扶起,可下一刹,沈蔚腰间的剑已被沐竹抢过,直接横于脖颈之上。
沐竹轻吮鼻息,盯着沈蔚:“小子,你敢打小爷的主意?”
沈蔚焦急,看着脖上的剑:“主子!”
只是一刹,那剑已经断了去。
是石子击断的。
沈蔚急忙掠至前方,站在了重苏之后:“沐竹到底怎么回事?一身伤还跑出来……”
这院中空旷,早已没了小厮丫鬟。
重苏自是脚步踏来时,沈蔚便放了心,他自知武功不如沐竹,自然不会去与之厮打。瞧见重苏与步霜歌,身形更是掠的比平时更快。
重苏轻睨前方:“醉了,便回去。”
沐竹不动,静静地看着重苏身侧之人,少女一身烈红,一双凤目带着灼华之色与他相对。
沐竹轻哼,直接倚着身后之物:“没醉。”
沈蔚恼怒:“没醉,还要杀我?”
沐竹轻蔑看来:“逗你。”
沈蔚因这话已气的手都抖了起来:“你逗我?”
“不然逗你主子吗?”
沐竹性子不大好,相对比起来,沈蔚自是不是其对手。
沐竹最后一话落下后,步霜歌与沈蔚不由得朝着重苏看去,那容未曾动气,竟直接朝着前方踱去。
最终,自重苏与沐竹擦肩而过时,步霜歌微松了一口气。
宁远侯府,迎来了第一位客人京兆尹。
沐竹只是朝那里看了一眼,便行至步霜歌身侧:“明日动身?”
那凤目澄湛,迎着沐竹一身红衣,步霜歌微微一怔:“是。”
似是察觉了步霜歌的疑惑,沐竹悠悠伸了懒腰:“箫鸾喜红,我便一同穿红,很奇怪吗?更奇怪的是,你穿什么红?昨日红,今日还红?”
他的语气不大良善。
步霜歌却因这话浅笑:“自小便喜红,没有原因。”
“自小?”
“烈焰之色,生命之由,为何不喜?”
“丑丫头,你觉得你穿着好看吗?”沐竹上下打量着步霜歌,依旧是嫌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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