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力透纸背。
“我爹教我习字,不过我临的贴是他从别处找的。”阿青想起小时候的情形,因为她三四岁开始学写字,笔还握不稳。吴叔特意跑了一趟府城,找了人家作坊专给她做了一套小号的笔砚呢。
“后来有了小山,还有大妞,他俩的字都是我教的。”
在教人的过程中,其实自己等于从头把这些理顺了一遍。发现了很多不足。
“你也来写一张吧。”阿青退开一步,把笔递给他:“正好墨还有多的,别浪费了。”
李思谌也没推辞:“我写的可不算好,你等下不许笑话。”
阿青不信他的谦辞:“你快写吧。”
李思谌的字一看就是男人的字。
那种挺拔和沉稳,就如静默的山峰。
人们常说,字如其人,是很有道理的。
阿青一面看字,一面看人。
李思谌可没有那么专心了,被她看的差点想弃笔不写。
年轻人初尝情爱滋味,真是一头陷进去拔也拔不出来。欲罢不能,而且时时都会惦记着。
看着她低下头时露出的一段颈项,写字时袖子提起而显得纤细柔软的一段手腕,还有她看他的时候,唇边的那一点点微笑。
这都让他着迷,让他心里那把火烧的愈来愈烈。
好不容易把这一张写完,李思谌左看右看,感觉写的都不是很满意。
尤其是最后的地方,他自己都能感觉出来写的有多敷衍了。
他有点不好意思,把笔一掷:“三天不写手生。写的真不成样子,让他们拿了去烧掉吧。”
“写的挺好的。”阿青并不是恭维他:“我看很好,烧了它做什么?留着吧。”
两人又翻了会儿书,听着外面雨声越来越紧。
这辈子。她大概也是甩不掉这条尾巴啦。
两人赏过了桃花,在路边的草亭里用了茶点,李思谌本来把鱼竿香饵都带着了,看阿青实在不喜欢这消遣,他也就没坚持要在船头垂钓。
其实他本来也不是为了钓鱼,而是觉得两个人坐在一起。安安静静的,没有旁人来扰攘,是一件挺享受的事儿。
回到庄子上的时候,已经是午后了。外头天渐渐阴了下来,眼见着今天一场雨是躲不了。
既然天色不好,就不宜再出门了。本来李思谌还想着,上午坐了船,下午可以去骑马的。
不过阿青依着自己答应过的话,下厨给他做点心。
李思谌笑吟吟的答应了,把原来在厨房里的做活的人都赶了出去,自己换了衣裳挽起袖子给阿青打下手。
说是打下手,其实半点忙都帮不上。
阿青问他喜欢吃什么,他只说,她做的就行,他都爱吃。
既然他这样说了,阿青也不打算做太复杂的。
李思谌两手沾着面,勤学好问,把桌上每一样东西的的名子用法都问了个遍。
阿青抿着嘴笑,高兴就多给他说一句,不耐烦了就不理会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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