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漓去而复返,此时的封府灵堂内已经肃清了闲杂人等,萧漓进入时,只有封锦荣一个人跪在堂中的棺柩前,好似就为了等他般。
萧漓并没有开口,而是径直走到封锦荣的身边,一撩衣袍,在他身边也跪了下去。
然后,慎重其事的,庄严肃穆的磕了三个头,再抬起时,可见脖颈间有青筋凸起。
封锦荣看着萧漓的动作一直没有出声,只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成拳,还微微的发着颤。
等萧漓磕完了头,封锦荣才低着头,哑着声音,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般,道,“殿下,这个仇,封家一定要报。”
萧漓看了眼面前的棺柩,意气用事的话在舌尖绕了几圈,最终还是理智的咽下,转而道,“锦荣,师傅已经不在了,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,你放心,师傅的仇,我一定会报。”
也许时间会长了点,但那些人,他一个一个都记着,都不会放过。
“殿下,从封家追随您开始,早就有了心理准备,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,我想亲自报仇。”封锦荣压抑着的声音中满是激昂欲破的情绪。
“现在还不是时候,师傅如果还在生,也一定不希望你这样冒进的,我们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如果谋害师傅的单单是曹家,那么他们还有五分的把握去搏上一搏,可如今,还有那个人的推波助澜与默许,他们是连一分的机会都不会有的。
与其以卵击石,让这么多年来的谋划功亏一篑,还不如保存实力,韬光养晦,再谋机会。
只是,这样的话,连他说出口都觉得难以接受,更何况是锦荣……
果然,封锦荣听得萧漓的话,募地一下抬起头,露出憋得通红的双目,直直的看向萧漓,“等?从长计议?殿下,这世上可有什么事是确保万无一失的?他曹家用如此卑鄙龌龊的手段,为的不就是让父亲临终还落个酒后误事的名声么?这口气别说是我,就是整个西北军都不能忍。”
“殿下,这天下本就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稳妥的,就算谋划得再周详,到时候冲突一起,任何的稳妥也变得不确定了,所以现在出手,也不是不可,我不求别的,只想手刃杀父仇人而已。”封锦荣梗着脖子,侧着头,固执着己见。
萧漓静静的看着封锦荣的激动与冲动,良久,才叹了口气,压低了声音道,“有些事我本不想让你知道的,可现如今,也许知道了对你反而是好事。”
“殿下所谓何事?”封锦荣不为所动,仿佛不论萧漓说任何话,都打消不了他想立即去报仇的决心。
萧漓斟酌良久,目光从他面上挪开,落在堂前棺柩上虚空的某处,声音带上了点悲哀与萧瑟,“你以为,父皇为何单单只让刑部调查此事?你以为,父皇为何如此草率结案?你又以为,父皇为何追封师傅为一品永安
请收藏:https://m.lmveg.org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