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迷离的光线中看见任斯年稍稍皱了下眉。
他们选了一个靠近舞池的位置,刚好有个喇叭就在附近,彼此之间说话都要扯着嗓子吼。
“任先生做哪行的?”有个朋友大声问道。
任斯年迫于环境,也不得不提高了音量,简短道:“老师,你呢?”
他这话说得倒也不假,下学期开学后他将在沂城某所大学任职,按照学校规定,新入职的青年学者都必须要给本科学生上上课。
对方“哦”了声,对他的兴趣减少大半,连任斯年礼节性的反问都没搭理,转头就与身边的女朋友黏糊起来。
这态度真要追究的话,其实是挺怠慢的。
可今晚来的人大多非富即贵,他们的圈子和任斯年家也不搭界,只知道他是项南伊的未婚夫,但没想到就是那个传说中满门天才的任家。
一想到任斯年只不过是个老师,结交的欲望自然也就消失无踪。
任斯年并不介意对方的态度,脸上表情依旧平静。
项南伊却不服气了。
实际上她并不讨厌任斯年,加上她天生性格飒爽,今天既然带他出来玩了,便有种“我要罩着他”的责任感。
她“啪”一声把骰盅拍到中央,目光笔直望向刚才那人:“玩吗?”
“怎么玩?真心话?”
那人毫无察觉,搂着女朋友的腰往前靠了点,“大冒险就不必了吧,家属都在这儿坐着呢。”
项南伊点头:“不想答就喝两杯。”
“……玩这么大?”
对方笑了笑,他们今天点的可是深水炸/弹,小杯里装的都是伏特加,一般酒量不好的人几杯就歇菜了。
“不敢啊?”
“谁说不敢了,来来来!”
任斯年垂眸,视线落在项南伊的手腕上。
她前几天搞了张纹身贴贴在手腕内侧,妖娆的藤蔓图形沿着她瘦削白皙的皮肤圈过手腕,配上她此刻帅气地摇晃骰盅的动作,不知为何居然让他看出一股杀意。
骰盅揭开,项南伊猜对了。
她想也没想,直接问:“上个月你签的那个合同,给你爸赔了多少钱来着?”
对方脸色一僵。
他怎么也没料到项南伊居然当众问这种难堪的问题,虽说大家都是纨绔子弟,害家里赔钱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,但平时谁会没事让人当着众人的面下不了台?
“我没得罪你吧?”他纳闷地嘀咕一声,“喝酒。”
项南伊把两个子弹杯投进啤酒杯里,给他推了过去。
两杯混合的酒精下肚,那人挽起袖子:“继续继续!”
第二回合还是项南伊赢,她狡黠地勾唇笑着,又问:“前年你拍下来的那块地,现在价格跌到多少了?”
“……靠。”
这回不用项南伊动手,那人自己闷头连喝两杯。
几次之后,周围也有明白人看出来了。
项南伊这是替她未婚夫出气呢。
不过玩骰子这种事,不可能完全是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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