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告。咱在外面,不在部队,没事的,不用喊报告。”
大姐左手扶着腰,右手推着车走了,李可才泄了气似的坐了下来,按了按发疼的脑袋,每次恶梦醒来,他的头都会很疼。他低着头,整张脸皱到了一起。
缓了好一会儿,头疼才渐渐退去,他颤颤吐出一口气,擦了擦满头的冷汗。抬头看看这疾驰的火车,又看看来来往往走动的人群。
这突如其来的自由环境,让他无所适从。
沉默了一会儿,他起身慢慢走向厕所。
大把大把的冷水泼在脸上,让李可的脑子为之一清。等喘匀了气息,他才用袖子擦了擦脸,低着头往回走。
已经晌午了,李可腹中饥饿,就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已经硬的可以当防身武器用的黑面馍馍,然后把补过好几次的搪瓷罐子放在大腿上。
李可小心地掰着黑面馍馍,硬馍馍不太好掰,搪瓷罐子的口子也不大。李可怕把碎屑弄到外面,所以掰的很慢。
过了稍顷,李可才把黑面馍馍掰碎。
尽管已经很小心了,可仍然还有些碎屑掉了出来,落在他的裤子上。
李可小心地伸出手指,把这点碎屑捡起来,仔细地放到罐子里面。
确定没有遗漏了,李可才拿着搪瓷罐子去餐车,准备讨要一些热水,不然这么硬的黑面馍馍,他也咽不下。
在餐车车厢里,李可又遇见前面推着小车的乘务员大姐。大姐非常热情,硬是拿了李可的搪瓷罐子,给他舀了几勺面汤,还跟其他人说这小同志跟她家小子一样,都是军人。
李可几乎是逃回自己车厢的,因为他真的没办法面对那些人的眼神。
回到自己座位上,李可抱着搪瓷罐子,神情有茫然,有难堪,还有说不完的惆怅。过了许久,李可才喟然一叹,抱起只余温热的搪瓷罐子,稀里糊涂全给倒进了肚子。
饭毕,李可去接了点水,小心清洗了自己的罐子和勺子。回到座位之后,把东西整齐放好,李可望向了火车窗外。
尽管是开向家乡的火车,但李可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,甚至内心充满了苦闷和惆怅。
因为他这一趟回去,不是春风得意,衣锦还乡。而是满身污秽,一身疮疤。
回家之后,还不知该以何等面目面对家人、亲朋、邻里。
家人却会因为自己而在村里抬不起头来。
一想到这里,李可顿时更加忧愁难忍,竟咳了起来。
“咳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李可咳得青筋直冒。
这举动,也惹来旁人的诧异和掩鼻的嫌弃。
李可苦笑,他知道忧为肺之志,忧则伤肺,忧则气结,肺气郁结难宣,到了严重程度,身体自然会以咳嗽来宣气,这是身体自我调整。可惜,治不了本。
而且因为肺朝百脉,一旦肺的宣发肃降功能出现了异常,一身的气机升降也就紊乱了。既无法输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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