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实习生又问。
“不是,就是有点没反应过来,”医生说,“主要是事态差不多,再加上她那天身体状态不好,反应有点大。”
之后话题就转到了ptsd上。
门外,简幸半低着头,她手里还拎着药,塑料袋悬空转了一圈又一圈,把她的手指勒得血液不畅通。
并不疼。
只是有点麻。
大概是医院的味道都差不多,简幸莫名想起了很多年前躺在医院里的吕诚。
他那个时候腿还上了石膏,不知是不是像她现在这样,很麻。
她又想起来姥姥。
亲手拔掉氧气罩,呼吸开始变得不畅通,头脑缺氧,肌肤麻痹。
那一刻,是不是也像她现在一样,很麻。
医院人渐渐多起来,走廊的穿堂风开始不够通常。
简幸感觉胸口有点闷,她抬头往左右看,乌泱泱全是人。
病痛面前,任何人都一样无助。
简幸又抬头,天花板比地板干净多了。
但却高得像天一样。
天其实是不会塌的。
但是人心会。
简幸咽了咽喉,没觉得胸口那股气咽下去。
她慢吞吞站起身,没松开拧成绳的袋子,就这么敲门示意。
实习生给她递书包的时候,瞥到她的手,“哎呀”一声:“傻姑娘,都淤血了!疼不疼啊!”
这才哪到哪。
简幸垂眸,看了眼肿胀的手指,自嘲扯唇说:“没事。”
“你……真的没事吗?”实习生打量简幸。
简幸说:“没事,我走了,谢谢你们。”
简幸走后,实习生还在门口盯着,医生好奇问:“你看什么呢?”
实习生犹豫着问:“胡老师,这个病患,真的是在好转吗?”
“在啊,”医生说,“个人情绪也在往好转的趋向发展,怎么了?”
实习生挠挠头问:“有可能出现急性扭转的情况吗?”
“她这个年龄,其实很少见,”医生说,“不过长期自我压迫精神倒是会容易出现这种比较明显的起伏转变,但是我之前对她做过调查,她没有这种情况。”
“病患可以自我隐藏吗?”实习生问。
医生疑惑:“你今天怎么问那么多基础问题?一般可以自我隐藏的病患都是病情很重,并且压迫时间很长的,她这个年纪,不可能的。”
医生又说:“说句不怎么好听的话,她那么大的小孩儿,苦能苦到哪里去。”
实习生想到刚刚简幸平静得毫无波澜的眼睛,喃喃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简幸是借着晚自习前的吃饭时间去医院的,折回学校时林佳给她买了一份晚饭在桌子上。
旁边还放着一瓶牛奶。
简幸看了眼戴余年,戴余年一笑:“我刚刚喝了杯奶茶,这个不想喝了,送你了。”
简幸抿了抿唇,声音有些沉地说了声:“谢谢。”
她其实没什么胃口,但是林佳兴致很好,拖了把椅子坐到她旁边,不停地推荐这个卷饼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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