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何必如此劳师动众呢?
百思弗解的邓艾,下令斥候时刻刺探后,独自枯坐在案口中喃喃。
“彼疤璞此举,将欲何为邪?”
“伯约,我欲以你督兵破贺兰山、诛邓艾!”
河西走廊武威郡,凉州刺史府内,郑璞满脸肃穆对着姜维与费祎说道。
他今日刚刚赶到了姑臧县。
仍职为凉州刺史的费祎与被贬为荡寇将军的姜维,将他迎接入刺史府后,他连清水都没喝一口便屏退左右、掷地有声。
对此,费姜二人反应截然不同。
费祎在微微愕然后,便摇头苦笑,径直入座翻案牍执笔忙碌去了。
军争筹画之事他素来不参与。
但身为刺史,他却是要筹备粮秣辎重以及转运的民力等事务。
既然郑璞甫一至便声称要出兵,他唯有提前计算各郡县的粮秣以及可征发的人力,免得届时手忙脚乱。只是去岁河西才还清了借豪右之粮,这才春耕时节就要计议动兵,他委实不想再一次以“卯吃寅粮”的方式筹粮了。
或许,这便是丞相让郑璞督战凉州的缘故罢。
先前姜维为征西将军时,乃是督战河西,而如今郑璞的职权还涵盖了金城与西平两郡,亦可征调此二郡的粮秣用于军争。
但费祎依旧觉得难为。
长途跋涉去攻打有数千魏军且有南匈奴刘豹上万落兵力的贺兰山,汉军动用的兵力不可能太少。
亦是沿途粮秣消耗必巨。
仅是多了两个郡的粮秣,又能供应多少将士呢?
入不敷出啊!
费祎一边翻阅金城与西平郡的库存案牍,一边在心中哀叹着。
而姜维的反应则是不同。
听闻郑璞之言后,略显憔悴的他,脸庞上瞬息间浮起了一缕愧疚。
贺兰山之败,丞相在修表成都庙堂时,乃声称此战是经他首肯的,罪不在河西诸人。故而身为督将的姜维只是稍作惩罚,贬为无有重号将军之名而有其实的荡寇将军。
如此爱护之心,令他铭感五内。
如今与张苞乃姻亲之家的郑璞来赴任后,对他没有半句指摘、没有半点迁怒之意,且还给了他洗刷败绩的机会,他焉能不自责更甚?
事实上,他倒是希望郑璞毫不留情面的对他破口大骂一番。
这样会让他心中更好受些。
呼
悄然呼出了一口浊气。
姜维拱手领命,慨然而道,“子瑾持节督凉州,我安敢不尊将令?如何作战,子瑾但可下令,我不破贺兰山、不诛邓艾,誓死不归!”
言罢,又轻声加了句,“子瑾,是时非我不救文容,委实无法渡河.”
但他还没说完,便被郑璞抬手打断了。
“物来顺应,未来不迎,当时不杂,既过不恋。此战朝廷已有定论,伯约莫过于自责,且我等若将贺兰山攻破、诛杀邓艾方是对文容兄最好的告慰。”
言至此,目光清澈的郑璞,还轻轻的拍了拍姜维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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