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记得重苏看着她的模样。
她似是痴傻的,至少在重苏眼底是这样。
重苏将她搂入怀中,低喃着,声音私磨于步霜歌耳边竟是微痒:“昨夜,那折子那般大的字,便是给你看的。”
她蓦然想起弄晴说的话,摇头:“我没看,弄晴也以为我看了。”
“所以说,你不知,并非是别人的错。”
“那是谁的?”
步霜歌脸色微红,死不承认。
“是本侯的。”
重苏拉着她的手,缓缓行着,天色越来越暗,风也渐渐变大了些。
那雨淅淅沥沥,又下了起来。
重苏自前方引路宫婢手中接过青盖竹伞,轻举于她的头顶。听闻雨打竹伞之声,心底的静谧越来越深。
重苏高高颔首凝至前方的眸似是含着淡淡水光,而他的手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步霜歌的肩膀。
慎刑司于皇宫之外。
司门深红,似是被血染过的一般,自是踏入司门的那一刻寒冷便随即而至。步霜歌跟随于重苏身后,看着司门之外驻足的人,眉梢一紧。
那人一身玄衣官服,呈黑色,年岁不大,只有三十左右。
那人看到重苏与步霜歌,急忙上前:“宫中内监一炷香之前便来通知下官,来迎宁远侯,既然到了”
重苏透过那人身影,看至漆黑的司门内:“言司主,可是久等了?”
管辖慎刑司的大人,便称作为司主吗?
那漆黑的慎刑司中,有哭喊声,也有炮烙声,阵阵刺耳。
站在这司门之前,岩司主却是依旧恭维言笑:“没有没有。下官两年前被调去临县入官,就今早便刚回来的,宁远侯竟知下官名姓,下官实在荣幸至极。”
他笑着,伸长手臂,似是引路。
重苏凝看言司主,眸似幽潭生光,直接便踏入了慎刑司中。
步霜歌紧随其后。
路过长长司门走廊,言司主便没有再向前行去,反而站在偌大的慎刑司长院中笑道:“宁远侯与这位姑娘便在这里等着,死囚马上便到。”
雨越来越小,这日光也越来越淡。
数十名司狱点着火把,站在院中等候着。
步霜歌回眸,看至言司主:“司主,不知死囚有多少?”
言司主听闻,赶忙走至步霜歌身侧:“姑娘,慎刑司死囚不比衙门,皆是十恶不赦之人,死囚自然不多,如今还活着的也只有一千二百余人。”
这慎刑司极大,自院中颔首看去,整整十层……
降晚日光如血色,轻洒在这院之中。
那哭喊声越来越盛,甚至是越来越近。
无数司狱驱赶着死囚,朝着院中而来,或用鞭或用刀。那些死囚衣着白色囚服,可每人身上皆是血色,只能从些许布料看到那原来的颜色。
步霜歌袖下一紧,看至重苏。
重苏目光打量着那些死囚,一一看去,似是在寻着什么,丝毫没有发现步霜歌睨来的视线。
她看着重苏一步步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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