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场,万籁寂静。
沈蔚的话虽轻,却落在了每一个破炎军的耳中。
陈将军勃然大怒,怒斥道:“沈蔚,你几日不归校场,你知道什么?”
沈蔚道:“陈将军认为我在撒谎?”
陈将军脸色煞白,那血早已顺袖染了大片,咬牙切齿地看着沈蔚:“宁远侯于朝中未归,今日便只有弄晴将军能为我等主持公道!”
他跌跌撞撞地朝着马车跑去。
可自是当手触及那帘帐的刹那,一剑破了帘帐,直接刺穿了陈将军的肩。
他垂眸,脸色沉寂:“弄晴将军,你……”
帘帐撕扯落下,引众人之眸。
女子轻倚马车靠垫懒散地坐着,淡雅之貌些许苍白。
弄晴握剑一端,面容无任何后悔之色:“您若是帮李将军说上一句话,我便将您视作同党处置,这便是破炎军的规矩。”
语闭,她颔首凝向李将军身后,手指轻轻松剑。
陈将军跌着后退,直接便倒在了地上……
步霜歌凤目迎向她,眸色复杂。
若是弄晴的性子,不该是陪同陈将军一起呵责她杀了李将军吗?怎会突然帮衬的毫无道理了。即便弄晴辞官归顺重苏,也不该这般“杀鸡儆猴”地帮她吧?
有破炎军上前,俯首沉声:“弄晴将军,沈蔚所说可对?”
微风荡漾。
步霜歌永远都记得弄晴昏迷之前的模样。
她看着步霜歌,回答这破炎军的话,唇角一度抹了温和:“为何不对?”
那话并非冷漠!
也并非是能装出来的模样!
是善意的……
步霜歌怔怔地看着那浑身是伤却还未痊愈的弄晴,疾步上前:“沈蔚!快!”
话音未落,弄晴已撑不住身子的疲累跌下了马车,被沈蔚牢牢地抱在了怀中。
入夜,营帐。
步霜歌凝看桌前素砚已有一炷香的功夫,玉立一侧,一动不动。
重苏淡淡一句:“在想什么?”
步霜歌猛然握紧了墨条,在素砚中转了一转:“忘了,你教我磨墨来着。”
浅弧于重苏唇角微扬,他看至步霜歌的手。
霍然,步霜歌急忙抬了手。现在才知道她压了重苏的袖,他的字迹一向好看,只有奏折最后一字,歪了去。
重苏淡淡一笑:“顺帝若见这奏折,定要恼怒。”
说罢,他自一侧拿了新纸。
步霜歌猛然道:“你是不是给她什么好处了?”
重苏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,继续写着:“谁?”
那凤眸写满了认真与笃定,她继续道:“弄晴今日帮了我,还因我伤了陈将军。”
桌前烛火迷蒙了光影,映着她疑。
重苏放下笔,声音淡淡:“你怀疑本侯,还是怀疑她。”
“只是觉得,她突然的转变,很可疑……有些不适应……”
重苏颔首凝至步霜歌,将之揽在怀中,轻轻抚着她的发:“若她不听话,任何时间都可以死在顺帝的刀下,用人不疑。昨夜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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