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霜歌想,她是纠结的。
箫鸾的心究竟是在沐竹身上,还是重苏身上,是显而易见的答案。可是她不愿相信,这也是她唯一能逃脱重苏的借口。
她从不盼望着自己替代箫鸾的位置,也从不盼望着重苏能彻底忘了箫鸾。
只有箫鸾回头,重苏才能放她离开。
只有这样,她才能了无牵挂。
而如今,她看着重苏心里想的却是,若是她再努力一些,重苏心中的唯一便是她。可是她的自尊告诉她,除了逃离重苏,别无所处。
她逃了五个月,她还是回来了。
或许她是被哥哥带回来的,或许她是心甘情愿的回来。
可无论是哪种,答案都在现在。
重苏在她的身边,她从所未有的心安,甚至一次又一次地在重苏面前重新说着“逃离”二字。他或恼或不恼,她为的都只是在重苏脸上看到其他,身为“凤回”的她从未见过的表情。
她想着,终究是轻轻阖眸。
一言,都不再说。
重苏也不再多说什么,反而将她抱在怀中,便这样持续很久,一直到步霜歌真正的入睡之后,他才清眸落至窗外:“弄晴,带了吗?”
马车外那高骑战马之人拉紧了缰绳,轻声回复:“主子说的可是那个东西?”
重苏唇线微挑:“休息吧。”
弄晴下马便俯身:“是。”
一瓶药甚自袖风而出,直接落在了重苏手中,他垂眸淡凝,微微握紧了去。
夜下晴空万里,唯独帘帐风扬而起。
沐竹于马车之下,皱眉看去:“重苏,你做什么?”
那俊美之人将人皮面具覆于容处,长眸星辰轻扫着远处停下的囚车,露了冷意。他并没有回复沐竹的话,反而掠下马车朝着那囚车踏去。
沐竹追去。
重苏自囚车出停身,长袍甩之,沐竹直接握住了手心中的冰凉:“毒?”
重苏给他毒做什么?
楚萋萋在马车中昏睡了一天一夜,如今似是悠悠转醒。黑幕之下无星辰,萋萋冷风入身,她蜷缩在马车的边角之处颤晃着。
沐竹皱眉,看着楚萋萋那一张漂亮似是箫鸾的面皮早已变得毫无血色,甚至即将走向枯败,他甚是不忍多看一眼:“你要我杀了她?”
重苏眸色带笑,颔首微微扬,“要她活着。”
楚萋萋握紧衣角,不停重复说着:“不要过来,不要过来!”
她发枯如草,眸中的活气早已散的彻底,此番还能活着,也便是体内仅有的那些内力让她温存着性命,而这般代价一般是痛苦,沐竹自是明白。
沐竹靠近囚车,将手中瓷瓶轻放于鼻尖之下,闻了闻。
可这一刻,沐竹猛地看至重苏:“这是她给你的狼王之血!”
重苏长眸一直于楚萋萋身上,看着她那般生怕的模样,笑道:“狼王血能让楚萋萋的伤快速愈合,且能杀死她体内摄魂蛊以及容蛊,如此她便能活着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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