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马车吱吱呀呀碾压霜雪的声音,萧离放下帘帐,且睨至箫鸾:“为何要跟来?”
她被血浸染的发早已经干了去,萧离抬袖便预替箫鸾轻轻擦拭。箫鸾握住了萧离的袖腕,狐狸眸中已恢复了曾经的澹然:“司礼监都同意我来了,又有何不妥?”
那眸映着萧离那俊逸苍白的容颜,也映着那容颜微微发愣的模样。
萧离缩回手,小声道:“萧离只是怕……”
今日那般事情,他又如何不怕?
若非萧寒容说的那番过往,他想,他这一生都不会知道箫鸾身上竟会出现过这般事情。想到这里,萧离若有若无地看着箫鸾,咬了咬牙,不再问。反将手按在了箫鸾那冰冷的手背之处,轻轻搓之,为她取暖。
箫鸾微哑,倒是笑道:“萧离,你与我想象的不同。”
“何处不同?”
“你一向温雅,今日杀人毫不留情。”
“你可是厌恶这样的萧离?”萧离声音极小,脸色逐渐又白了,见箫鸾摇头,他才微叹一口气,又道,“为了你,萧离什么模样都能有,你若不喜,萧离什么模样都可以没有。”
猛地,她竟想起了沐竹。
箫鸾看着萧离那为她取暖的手,轻声一句:“为何不问我。”
萧离心中一窒,“她已死了,无需……无需……”
他一句话都说的不完整,心中已是惶恐。
箫鸾神容宁和,听着帘帐之外的风声萧瑟:“如今的我什么都没有,却又什么都有,或许你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,或你觉得”
“我不在乎!”萧离打断了箫鸾的话,已是颤抖,“无论你是如何样子,我都不在乎,我要的是你开心,我要的是能陪着你,我要的是你需要我!”
“对啊,你是我的弟弟,你又如何会在乎这种事情?”箫鸾涩涩一笑,似是呓语,她睨着萧离那满目的红,再也不多说什么。
“是啊……我只是弟弟……”萧离心中似是被什么戳痛了一般。
他在乎又有和意义?
他不在乎又有何意义?
或许于箫鸾眼底,该在乎的人是白帝,或是沐竹?或是随便一个男人。
而他,在箫鸾眼底只是一个弟弟罢了……
不该有的心思,他永远不会有,也不能有。
萧离依旧轻轻搓着箫鸾的手,听着霜雪跌宕之音,隐着心中的落寞,不停地搓着。马车何时停下的,他们又何时下的马车,萧离已是忘了。
再然后,萧离却见不到这片空旷荒芜之处又任何府邸。
他看到的却是那聋哑赶车人眼底的阴霾,看到的是司礼监宋晏的马车越来越近。
萧离沉声:“走错地方了吗?这里怎会有府邸?”
箫鸾迎着霜雪,只是一句轻颔:“宋晏是来杀你的。”
“杀我?”
“上京如此之地,想杀顺帝的人那般多,宋晏便是唯一一护得住顺帝的人。如此你若是想不到,倒是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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