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狗尾滩查问。查得是一高一矮两个男子,都穿着猪皮衣,两人三十岁左右,但高个男子须发灰白。派出不少士兵,在角山的林地大肆搜索,没见任何可疑男子的踪影,真像来去无踪。或许,已经逃出了角山也不一定。
营地角落,妇人在亲邻的劝慰下,哭声渐缓,她被拉离尸体。两位壮年男子走向尸体,一人抬头一人抬脚,想将尸体搬上木车,以便运回去豕坡掩埋。虽然散着臭味,可尸体不能随便入土,得和已故的先人葬在一起。
丘豕是位比较胖的人,两位壮男好不容易才把他挪到木车上,正往他身上卷草席,不想丘豕的妻子突然又痛哭起来,扑向尸体,她心中悲痛。可能是先前在木车上没放稳,还是怎么着,丘豕的身体从木车上滚落,掉在了地上。人们看到尸体落地,还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音,从尸体里掉出了一样红艳的东西。
有人立即将它捡起,有人随即大叫:“是铜箭头,是箭杀死了阿豕!”
这群豕坡来的人,立即哗然,他们听到的通报是被矛杀死,本来死了人已经很悲痛,此时又发现铜镞,更是不满,怎么通报的死法不同。
看到前方骚动,任铭带着两位士兵,走了过去,他没挨太近,站外头,让士兵去打探,士兵执着一样东西过来,禀报:“是枚铜箭头,从尸体上掉落。”
一枚发臭的铜箭头递给任铭,任铭没伸手去接,他被铜箭头的颜色摄住了,鲜红色的铜箭头,这是红镞。
身为一位掌管边防军事的事官,任铭知道这种颜色的箭镞意味着什么。
用红漆给箭镞染色,只有一个族群的人会这么做——晋夷。
晋夷部族中的神弓手,会被晋夷首领赐红镞箭,这是身份象征,也是对其他部族的一种威慑。
在十多年前,红镞箭,曾是河洛诸多部族的噩梦,无数人死于它之下。
任铭深感不妙,有晋夷的神弓手潜入角山!
这等要事,需得报知牧正知晓,和牧正好好商议对策。任方和穹人打仗已经多时,穹人身后有晋夷撑腰,在任方发现晋夷弓手,绝非小事。
任铭并不知道姒昊的存在,但他反应很迅速,他派出一位士兵,前去通报牧正。
士兵领命,匆匆离开。
任铭看着还在议论纷纷的死者亲友,他步入人群,举着红镞说:“弓手射杀人后,把箭拔走,箭头被拔断,留在他胸里。”任铭指着直挺挺躺在木车上的丘豕,他得跟这帮人讲述下是怎么回事。
“人死后呢,五肺六脏会先烂,肉也都烂成水,这箭头就掉出来了。”任铭说到肉烂成了水,还听到丘豕妻子一阵悲鸣。
“之前没看到箭头,箭柄又被拔走,所以以为是矛把他扎死。”任铭在外任职多年,清楚怎么跟平民打交道,他可比任邑那些贵族子弟平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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