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氏婆婆拉着刀氏的手说了许多话,还送了她自家的薰肉,刀氏和孩子们受宠若惊……
梅妍这才如释重负,走到树荫下,看围观的百姓们潮水一样散去,看高台拆解装上牛车运回县衙,还看到县衙附近茶肆酒楼紧闭的门窗依次打开,不少人被差役们请进县衙。
人来人往,熙熙攘攘为名利的“芸芸众生”,绝大多数也不过是为了一家温饱、存有余粮。
“想什么?”马川越来越看不懂梅妍,明明身处事件中心,却总表现得像个局外人。
“你看那些乡绅富户们,随便一枚戒指、一挂手串,甚至任意一件衣袍,一双鞋履……都够刀氏那样的人家,我这样的,过上衣食无忧的一年半载。”
“嗯?”马川一时反应不过来。
梅妍回忆起穿越的六年里所见所闻,内心就很难平静:“可即使这样,他们还千方百计地要抢百姓的那点糊口粮、蔽体衣甚至名声性命,一个个的心有多狠多黑啊?”
马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,接了她的话:“衣冠禽兽么?”
“不要诬蔑禽兽。”梅妍回得毫不客气,走得更是干脆。
马川一脸惊愕,更令他惊讶的是,走进莫石坚书房,看到整齐堆放的一撂又一撂卷宗,和书案上堆积如山的书信,这是怎么了?
莫石坚从书信堆里抬头:“左手一堆都是昔年同窗好友写信来劝本官不要查妖邪案的。”
“右手一堆是无署名无地址的恐吓威胁信,让本官好自为之。”
“中间这堆,也是最少的,一共三封信,一封给本官献计献策、一封提醒本官如何防范,至于这一封……嗯,邬桑发来的书信。”
“邬桑?”马川难得皱眉。
莫石坚这几日活生生熬出了苦瓜脸,欲言又止,思量片刻,还是把书信扔给马川,咬牙切齿地整理上疏奏本。
马川一目十行地把书信看完,前一页是赤果果地威胁,后一页是强势地支持,还真符合邬桑阴晴不定的性格。
朝堂之上,官宦世家出身的居多,极少数平民出生的,秉持“朝中无人莫做官”的念头,即使不情不愿也必须堆出十二分诚意结交,否则很容易孤立无援。
只有这样,才能权势争夺的漩涡暗涌中保官保命。
即使初心是为百姓,在无数次交锋和生死头后,也会把初心抛到脑后,但邬桑是个特例,他的官职越高,替百姓谋划得越多,有意无意地惹怒了许多官员。
只是邬桑军功显赫,一时半伙儿奈何不他。
马川两年前与邬桑打过数次交道,每次都气得牙根痒痒,直到被他激得离家出走当仵作。
一想到很快就要再见,他的心情也跟着阴郁起来。
莫石坚微微皱眉:“怎么,你和他也结怨了?”
“聊过几次。”马川把“不愉快”三个字咽下去,不能失了世家风度。
莫石坚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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